次日的族中小比,设在寨子后山的演蛊场。
西周插着各色毒幡,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辛辣和若有似无的腥甜气。
各家年轻子弟齐聚,眼神交错间火花带闪电,卷得明目张胆。
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像是非得争个高低,互不相让,一时间演蛊场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阿兰若深吸一口气,将躺躺强行唤醒,置于掌心。
小家伙似乎被场中肃杀的气氛惊扰,不满地扭了扭身子,换了个面,继续晒它那不存在的太阳。
仿佛誓要将躺平和摆烂进行到底。
第一个对手是旁支的乌蒙,他的“铁线蜈”凶悍异常,一上来便化作一道黑线首取阿兰若面门。
阿兰若指尖疾点,灵力涌动,正准备催动躺躺迎战,却感觉掌心一沉——那厮竟然……翻出了柔软的肚皮,对着天空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沐浴阳光的姿势!
尽管被毒幡遮住了大半。
“躺躺!”
阿兰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关键时刻,这厮竟然优哉游哉,不加入战斗,反而开始无动于衷的默默进行日光浴。
铁线蜈可不管这些,毒牙闪烁着寒光。
千钧一发,阿兰若不得不侧身避过,同时袖中早己备好的另一只辅助蛊虫“影梭”激射而出,险险架住攻击。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成了阿兰若一个人的战斗。
她靠着自己这些年卷出来的扎实功底和备用的几只蛊虫,手忙脚乱、汗流浃背地应付着乌蒙和他那越战越勇的铁线蜈,期间还要分心防止掌心的“大爷”被误伤。
堪堪勉强能应付过去,要是想着靠这个懒家伙,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往生多少次了。
场下传来窃窃私语,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嗤笑。
阿兰若脸颊发烫,恨不得把躺躺摁进地缝里。
终于,凭借一个精妙的虚招,阿兰若用影梭找到了铁线蜈的破绽,将其逼退。
乌蒙脸色难看地认输。
阿兰若惊险得取得暂时性胜利,她喘着粗气,狼狈地走下场地,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回到自己的竹楼,阿兰若累得几乎瘫倒。
可一想到躺躺今天的“壮举”,怒火又支撑着她爬了起来,冲进专门用来炼蛊的静室,准备好好跟这个惫懒家伙算账。
然后,她看到了让她气血上涌的一幕。
族中赐下的、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蛊王鼎,此刻正飘散出阵阵……玫瑰花瓣的清香?
鼎内,原本应该用来淬炼剧毒的精纯药液,被替换成了温润的、散发着灵气的乳白色液体。
而罪魁祸首——躺躺,正舒舒服服地泡在里面,几片娇艳的花瓣贴在它莹白的身体上,它甚至还用微弱的灵力控制着一个小木勺,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自己背上浇着“汤”。
感应到阿兰若的到来,它慢悠悠地传递过来一道意念,带着心满意足的慵懒:“主人,卷赢的奖励是……带薪休假哦?
鼎浴spa,了解一下?
报销不?”
阿兰若:“……”她觉得她快要心梗了。
但是,更让她心梗的事情,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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