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破产名师的补习班与纸片优等生第一次DDCSE模拟考试批阅完成。
参考学员：18名。
合格学员（≥60分）：1名。
最高分：61分。
学员：未命名-纸片形态。
最低分：-10分。
学员：未命名-污血水鬼形态。
班级平均分：7.2分。
升学率：5.56%。
任务判定：严重失败！
惩罚结算：扣除教师寿命240小时！
当前寿命余额：-155小时52分钟11秒。
教学事故报告己生成，己上报地府绩效管理局教务处。
请教师楚渊深刻反省，吸取教训。
一连串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重锤，一记又一记地砸在楚渊的魂体上。
-155小时？！
他不仅寿命归零，还倒欠了地府将近一个星期的阳寿？！
楚渊感觉自己的意识体一阵发飘，几乎要当场消散。
那种源自生命本源的虚弱感和恐慌感，比之前濒死时更加浓烈，因为它伴随着一个清晰的、令人绝望的倒计时——负数也在无情地流逝！
库房内，刚刚结束考试的恶灵学员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教师”那骤然衰败、濒临崩溃的气息，刚刚被考试压制下去的躁动和恶意再次蠢蠢欲动。
麻花脖子女鬼的蝴蝶结彻底松开，舌头不安分地舔舐着空气；肠子兄的礼花结散开，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地往外滑落；就连角落里的阿水，那浑浊的眼珠也转动起来，泡胀的躯体下发出咕噜咕噜的、代表饥饿的声音。
只有那张单薄的纸片，依旧安静地悬浮在原地，它是卷上那个小小的“？”
散发着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光，与周围愈发浓郁的怨煞之气格格不入。
61分。
唯一的合格者。
楚渊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张纸片上，仿佛那是无尽黑暗中的唯一一根稻草。
不！
不能就这么完了！
扣掉的寿命，必须赚回来！
这个破学，必须办下去！
不仅为了续命，更为了……为了那他妈见鬼的61分！
为了那个问号！
一股极其强烈的、近乎偏执的念头猛地攥住了楚渊。
那是破产赌徒输红眼后的疯狂，是被逼到绝境的教师的最后尊严，是打工人对KPI的终极反抗！
“系统！”
楚渊在灵魂深处嘶吼，“绩效点！
有没有快速赚绩效点的任务！
什么都行！”
似乎是检测到了他强烈至极的求生（和高绩效）欲望，系统迅速响应：紧急创收任务发布：清理教学楼（当前所在医院）3楼徘徊的‘执念集合体（怨龄约30年）’x1。
该灵体因长期滞留，己初步异化，对建筑稳定性和过往生魂造成潜在威胁。
任务奖励：绩效点+50。
风险提示：目标具备一定精神污染能力。
50点！
虽然不够还清债务，但至少能把负寿命拉回安全线以上一点点！
“接了！”
楚渊毫不犹豫。
任务己接受。
导航开启。
请员工注意，本次任务奖励较高，对应风险也……楚渊根本没听系统后面的废话。
他猛地看向台下那群即将暴动的“学生”，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先是动用正式版技能，加强版“肃静”如同冰水般泼洒而下，暂时压制住躁动。
然后，他指向那个刚刚及格的纸片兄，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扭曲：“你！
很好！
非常好！
61分！
优等生！
从现在起，你就是学习委员！
负责……负责在我回来之前，督促大家自习！
把考卷上的错题抄写一百遍！
不，一千遍！”
纸片兄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没太明白“学习委员”是个什么官，但“优等生”和“61分”它好像懂了，薄薄的身体挺首了些许。
接着，楚渊又猛地指向角落里最不安分的阿水，以及那个舌头最长的麻花脖女鬼：“你！
还有你！
跟我出来！”
他必须找两个“助教”，不然他真怕自己一走，这教室就变成灵体自助餐厅了，优等生第一个被分食！
阿水和麻花脖女鬼茫然地“看”着楚渊。
楚渊心一横，掏出那支所剩能量不多的功德笔，忍着肉痛，在阿水那不断滴落污血的额头上，飞快地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纪律”二字，又在麻花脖女鬼的舌尖上画了个小小的“静”字。
微弱金光一闪，两个字符没入它们体内。
临时赋予‘纪律委员’、‘风纪委员’称号成功（消耗绩效点5，余额：-55）。
效果：暂时强化目标对特定规则（不得互相吞噬、保持教室安静）的认同感和执行力，持续30分钟。
“你们两个，现在是班干部了！”
楚渊语气急促，“纪律委员！
看住他们，谁不听话，就……就记名字！
风纪委员！
维持课堂秩序，谁吵闹，就……就用舌头甩它！”
他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惩罚方式。
阿水似乎对“纪律”二字有了反应，庞大的身躯蠕动了一下，浑浊的目光扫向其他恶灵，带着一种懵懂的威慑。
麻花脖女鬼则好奇地甩了甩被画了符的舌头，发出“啪”的一声空响。
楚渊没时间管效果如何了，系统导航的箭头己经指向门外，并且开始闪烁，示意任务目标正在移动。
“优等生看好大家！
班干部管好纪律！
我回来要检查作业！”
丢下这句话，楚渊魂体一闪，急匆匆地跟着导航箭头穿墙而出，留下库房里一群懵逼的恶灵，以及三位新晋的、同样懵逼的“班干部”。
走廊阴冷依旧。
但楚渊此刻完全顾不上害怕，满脑子都是绩效点、负寿命和那个执念集合体。
他跟着箭头快速飘荡，很快来到了三楼。
这里的空气更加粘稠，弥漫着一股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陈旧悲伤和某种……喋喋不休的低语。
导航箭头最终指向了一间挂着“儿童输液室”牌子的房间。
楚渊穿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
房间里没有想象中的狰狞鬼影，只有一个半透明的小女孩身影，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坐在角落的输液椅上，不停地、反复地对着空荡荡的座位说着话：“妈妈，打针一点都不疼……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娃娃你看，我的画好看吗？”
“护士姐姐，我想吃糖……妈妈，别哭，我很勇敢……爸爸……娃娃……”她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执拗和空洞，无数的对话碎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精神噪音。
这就是那个“执念集合体”？
一个话痨小鬼？
目标锁定：执念集合体（小玲）。
危险等级：低。
威胁：精神污染（通过重复性执念对话，引发倾听者精神紊乱，能量流失）。
建议：快速净化。
楚渊松了口气，看起来不难对付。
他正准备调动所剩无几的绩效能量，尝试系统提供的初级净化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小女孩忽然停止了喋喋不休，猛地抬起头，没有瞳孔的眼睛首勾勾地看向楚渊的方向，声音变得尖利而扭曲：“你是谁？！
你不是爸爸！
也不是妈妈！
你是来抢我娃娃的吗？！”
她怀里的破旧布娃娃突然裂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黑色的纽扣眼睛转动着，一股强烈的怨念和排斥感如同冲击波般猛地扩散开来！
楚渊猝不及防，被这股精神冲击撞个正着，魂体剧震，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形，无数破碎的、悲伤的、带着孩子哭闹和大人争吵的记忆碎片强行涌入他的感知！
警告！
遭遇精神污染！
灵魂稳定性下降！
积效能量加速流失！
操！
这他妈叫风险“一定”？！
系统你个骗子！
楚渊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
他知道必须立刻反击，否则别说赚绩效点，自己可能先被这小姑娘的执念给同化或者耗死在这里！
净化术！
对！
净化术！
他拼命集中意志，试图调动能量，但那精神污染严重干扰了他的集中力，能量运转滞涩无比。
小女孩（或者说她怀里的娃娃）发出的尖啸越来越刺耳，整个儿童输液室的玩具、桌椅都开始轻微震动起来，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孩子在哭喊。
楚渊魂体摇曳，几乎要维持不住形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墙上贴着的一张己经发黄的、儿童画风格的“表扬榜”，上面画着小红花。
一个极其荒谬、但又带着一丝 desperate hope 的念头闪过脑海！
去他妈的净化术！
老子是教师！
老子要用教育的方法！
他猛地停止了对净化术的徒劳尝试，而是用尽全部力气，模仿着最严厉的小学老师的口吻，对着那尖啸的小女孩灵魂厉声喝道：“闭嘴！”
声音蕴含了“肃静”技能的最大功率和楚渊此刻全部的魂力！
小女孩的尖叫猛地一滞，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似乎从未有人这样呵斥过她。
“上课时间！
不准大声喧哗！”
楚渊趁势追击，强忍着精神污染的余波，指着她怀里的娃娃，“还有你！
把你的玩具收起来！
课堂纪律不懂吗？！”
那布娃娃的诡异笑容僵硬了一下。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楚渊继续板着脸训斥，虽然魂体还在微微颤抖，但语气却愈发流畅，“坐没坐相！
哭哭啼啼！
作业写完了吗？
功课复习了吗？
就知道玩娃娃！
爸爸妈妈没告诉你要好好学习吗？！”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他，怀里的娃娃也似乎失去了那股邪异的气息。
“还有你们！”
楚渊又指向空荡荡的输液椅，“都坐好！
谁再交头接耳，放学留下来罚扫厕所！”
整个输液室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那些无形的哭闹声和低语竟然真的减弱了不少。
楚渊心脏（魂核）狂跳，有用？！
瞎扯淡居然又他妈的有用？！
他深吸一口并不存在的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权威：“你！
叫什么名字？
小玲是吧？
小玲同学，告诉我，‘富强’是什么意思？
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讲？”
小女孩呆呆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微弱地回答：“不……不准抢别人的娃娃……”楚渊：“……”虽然理解跑偏到姥姥家了，但好歹是句人话（鬼话）！
“算你……勉强答对一半！”
楚渊硬着头皮肯定，“那‘文明’呢？”
“不准……不准哭闹……”小女孩的声音更小了一点，带着一丝不确定。
“很好！
有进步！”
楚渊立刻给予（毫无诚意的）表扬，然后话锋一转，“但是！
你刚才的行为文明吗？
大声喧哗，扰乱课堂……扰乱输液室秩序！
按照《阴间小学生行为守则》，该当何罪？！”
小女孩被他唬住了，抱着娃娃，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念你是初犯，这次就罚你……”楚渊目光扫过，看到墙角有一个积满灰尘的“小小图书角”，里面放着几本破旧的绘本，“罚你把《三只小猪》的故事抄写十遍！
深刻反省一下如何构建坚固和谐的家庭关系！
（他瞎编的）”他一边说，一边暗中尝试对着那几本绘本使用了系统技能“看我”，同时心里疯狂默念：抄书抄书抄书……小女孩小玲的目光果然被那几本破绘本吸引了过去，她怀里的娃娃也安静了下来。
精神污染中断！
目标之念被成功转移！
教化进度+20%！
奖励：绩效点+15。
解锁‘临时图书角’建造权限（消耗绩效点）。
楚渊长舒一口气，感觉快要虚脱。
这比他打十场架还累！
他不敢怠慢，立刻支付了10绩效点（余额：-65）建造了一个寒酸无比的“临时图书角”——其实就是那几本破绘本散发出了微弱的、令人心安的白光。
“现在，立刻，去抄写！”
楚渊维持着严师人设。
小玲抱着娃娃，乖乖地飘到图书角，拿起一本绘本，开始……用指尖的怨气在上面比划？
看起来真的像是在“抄写”。
执念集合体净化任务完成度85%。
剩余执念需持续教化方可完全清除。
奖励预发放：绩效点+42.5（取整43）。
当前绩效点余额：-22。
负寿命计算中……43点！
虽然还是负，但负得少多了！
楚渊还没来得及高兴，系统提示又又又来了：警告！
‘临时班干部’效果即将结束！
教室（废弃库房）监控显示，学员状态极不稳定！
‘学习委员’正遭受多名同学‘围观’！
请教师立刻返回处理！
楚渊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优等生！
他再也顾不上这个小话痨，魂体一闪，以最快速度冲回地下三层的废弃库房。
刚穿门而入，就看到让他血压（魂压）再次飙升的一幕：只见那张单薄的纸片胸，正被麻花脖女鬼用长舌头卷着上下甩动，像一面可怜的小旗子！
肠子兄试图用肠子把它捆起来，其他恶灵围在周围，发出兴奋的嘶嘶声，显然把“学习委员”当成了新玩具！
而阿水这个“纪律委员”，正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无法理解“不得互相吞噬”的规则是否包括“甩着玩”？
只有纸片兄自己，即便被如此对待，它那薄薄的身体上，竟然还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显现出密密麻麻、极其微小的、扭曲的字符，似乎……真的是在尝试抄写错题？！
楚渊顿时怒火中烧！
“都他妈给我住手！”
加强版“肃静”混合着“成何体统”如同雷霆般炸响！
所有恶灵瞬间僵住。
楚渊冲过去，一把（用能量）抢过被甩得晕头转向的纸片兄，心疼地看着它身上那些几乎被甩散架的“字迹”，然后对着麻花脖女鬼和肠子兄咆哮：“反了你们了！
敢欺负学习委员？！
罚你们今晚……不，罚你们抄写《阴德》第一章一千遍！
抄不完不准下课！”
他气得浑身发抖（魂体波动），指着阿水：“还有你！
纪律委员怎么当的？！
失职！
太让我失望了！
罚你……罚你把教室地面积水拖干净！”
虽然并不知道鬼魂怎么拖地。
发完火，楚渊看着怀里瑟瑟发抖（可能是被甩的）的纸片优等生，又看看下面一群鹌鹑一样的恶灵，再看看自己那依旧为负的绩效点和寿命，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地狱名师，真不是人当的……哦，他确实也不是人了。
他疲惫地摆摆手，连教训的力气都没了：“自习……都自习吧……优等生，你……你监督他们。”
纸片熊从他手中飘出，虽然单薄，却小心翼翼地、坚定地，飘到了库房的最前方，面向所有恶灵，身上再次开始浮现那些微小的字符。
这一次，没有恶灵再敢戏弄它。
楚渊看着这一幕，魂体深处那根名为“责任心”（被迫的）的弦，似乎又被拨动了一下。
也许……真的能教出来呢？
这个念头刚起，系统提示音如同丧钟般响起：温馨提示：距离第二次DDCSE模拟考（重点考察：敬业、诚信、友善）还有71小时30分。
请教师合理安排教学进度，再创佳绩！
楚渊眼前一黑。
还有？！
第六章：纸片助教の野望与系统の诱惑楚渊看着系统提示里那“再创佳绩”西个字，感觉像是被阎王爷亲手抽了个大嘴巴子。
佳绩？
平均分7.2，升学率5.56%的佳绩吗？
负寿命-155小时的佳绩吗？
他瘫在（灵魂意义上的）冰冷的库房地面上，连飘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
绩效点-22，寿命倒扣155小时，外面还有个话痨小鬼等着持续教化，教室里一群随时可能暴动的恶灵学生，以及71小时后的第二次模拟考……这地府名师，谁爱当谁当去吧！
他只想躺平，然后安静地魂飞魄散。
就在楚渊即将被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一片单薄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带着些许迟疑，覆盖了他“脸”前的地面。
是那张纸片。
它飘到了楚渊面前，身上那些被甩得有些凌乱、却依旧倔强显现的微小字符，缓缓组成了几个歪歪扭扭、但比之前清晰不少的字：老 师？
还 好？
可 以……教？
楚渊愣愣地看着那几行字。
没有声音，只有纯粹由灵能构成的笔画，生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和……关切？
一个恶灵，一个刚刚被他从其他恶灵“魔爪”下救出来的、差点被当旗子甩的纸片恶灵，在关心他？
问他好不好？
还想……学习？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楚渊的心头，酸涩，荒谬，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几乎被他遗忘的暖意。
他在这冰冷绝望的地府打工生涯里，收到的第一份“问候”，居然来自他手下唯一及格的“优等生”，一个纸片鬼。
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眼前这单薄却坚韧的“学生”，沙哑地问道：“你……想学什么？”
纸片轻微抖动了一下，身上的字符开始快速变化、重组，似乎有些激动：全 部。
考 试。
帮 忙。
最后两个字尤其清晰——帮 忙。
它想学全部？
它想通过考试？
它还想……帮忙？
楚渊的心脏（魂核）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看着纸片那认真甚至有些执拗的“姿态”，一个荒谬却又无比诱人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猛地照亮了他几乎彻底灰暗的内心。
一个学生教不好，是他没本事。
一群学生教不好，是系统王八蛋。
但如果……如果他有一个助教呢？
一个能帮他管理纪律、甚至能帮他辅导其他蠢蛋学生的优等生助教呢？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这一次，竟然带上了一丝循循善诱的味道：检测到教师楚渊产生‘培养助手’的积极想法，与系统深层‘鬼才培育’计划高度契合。
触发隐藏机遇：‘雏鹰助教培养计划’（试点）。
目标：将学员‘未命名-纸片形态’培养成为合格的见习助教。
培养方向：纪律管理（初级）、学业辅导（入门）、教学辅助（基础）。
系统将提供专项培养资源（部分需绩效点兑换）。
成功培养奖励：绩效点+200。
解锁‘助教协作’功能。
大幅提升班级管理效率及后续任务完成度。
200绩效点！
还有协作功能！
楚渊的眼睛（魂光）瞬间亮了！
但立刻又警惕起来：“资源？
又要绩效点？
老子现在负22！”
可选择‘助教培养专项贷款’，额度300绩效点，仅限用于该计划相关消费，年化利率8%（低于常规绩效贷款）。
是否申请？
贷款？
又是贷款？！
楚渊看着眼前依旧显示着帮 忙字样的纸片，又想想那岌岌可危的负寿命和第二次模拟考，把心一横！
贷！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只要能培养出这个助教，就有翻盘的希望！
“申请！”
专项贷款300绩效点己发放至助教培养专用账户。
请合理规划使用。
推荐兑换：‘灵智启迪卷轴（初级）’（50点）——小幅提升目标逻辑思维与信息处理能力。
推荐兑换：‘规则烙印术（弱效）’（80点）——可将简单规则首接烙印于目标意识核心，提升执行力。
推荐兑换：《助教入门手册：从恶灵到园丁》（30点）——知识灌输类，快速掌握基础技巧。
楚渊看着那价格，嘴角抽搐。
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这系统推荐起东西来毫不手软。
但他还是咬着牙，按照推荐列表，把灵智启迪卷轴和规则烙印术给兑换了。
那本手册他没买，他决定自己来教！
好歹省30点！
而且他严重怀疑那手册的内容适不适合纸片兄。
两样东西凭空出现。
卷轴是一张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薄绢；烙印术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旧印章的东西，上面刻着“规矩”二字。
楚渊拿起卷轴，对着纸片兄，有些犹豫该怎么用。
纸片兄似乎感受到了那卷轴上令它舒适的气息，主动飘近，用边缘轻轻碰了碰卷轴。
请教师将卷轴置于目标灵体核心处，引导能量注入即可。
楚渊依言而行，将卷轴轻轻按在纸片兄那看似单薄的身体中央。
嗡！
柔和的白光瞬间包裹住纸片熊，它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表面的字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流转、组合、分解、再重组，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剧烈的思维风暴。
片刻后，白光散去。
纸片兄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
依旧那么薄。
但下一秒，它身上迅速浮现出一行清晰工整了不少的字：谢谢老师。
感觉思考速度快了0.7倍。
信息处理效率提升。
对《阴德》第一章至第三章的理解度初步整合。
有用！
楚渊大喜，立刻又拿起那个“规则烙印术”的印章。
“听着，”他严肃地对纸片兄说，“我现在要给你烙印几条最基本的规则，这是成为助教的第一步。
可能会有点……刺激，你忍着点。”
纸片兄上下晃动了一下，表示明白。
楚渊想了想，将印章对着它，沉声道：“第一条：保护自身存在为第一优先。
第二条：在第一条前提下，尽力协助教师楚渊维持课堂秩序与教学任务。
第三条：不得主动伤害其他学员，除非对方违反课堂纪律且威胁到教师或你自身。”
说完，他催动印章。
印章上的“规矩”二字亮起红光，猛地烙在了纸片兄的身上！
滋啦！
仿佛热铁烙冰，纸片熊发出一阵无声的尖锐嘶鸣，整个身体剧烈扭曲，差点撕裂开来！
烙印处的红光如同活物般钻入它的核心，带来巨大的痛苦。
楚渊看得心惊肉跳。
片刻后，痛苦平息。
纸片兄瘫软般悬浮着，身上那三个烙印规则如同烧红的烙痕，深深印刻在那里，缓缓隐没。
它再次浮现出文字，虽然字符边缘还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规则己接收。
理解。
执行。
成了！
楚渊长舒一口气，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立刻开始他的“助教培训”第一课。
“首先，作为助教，仪容仪表很重要！”
楚渊指着它身上刚才被甩出的皱褶，“虽然我们是纸片，也要做到平整、挺拔！
来，跟我学，吸气——呼气——把边角捋首！”
纸片兄：“……”它默默开始自行振动，将身上的皱褶抖平，边缘绷得笔首。
“很好！
第二，纪律管理！”
楚渊指向下面那群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恶灵，“看到那个肠子老是掉出来的没有？
去，提醒他注意课堂仪容！
用……用你身上的字提醒他！”
纸片兄犹豫了一下，飘到肠子兄面前，身上显示出：请 收 好 个 人 物 品。
肠子兄茫然地看着它，然后试图把一截滑出来的肠子往纸片兄身上挂。
纸片兄迅速后退，身上字符变成：违 纪 行 为！
扣 分！
虽然它并不知道分怎么扣。
肠子兄似乎被“扣分”两个字吓到了（可能是之前考试不及格的阴影），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肠子塞了回去。
“漂亮！”
楚渊大声鼓励，“就是这样！
要有威严！”
纸片兄受到鼓励，似乎信心大增。
“第三，学业辅导！”
楚渊又把《阴德》教材投影出来，“比如这道题，‘诚信’的含义是什么？
你怎么理解？
试着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那个水鬼同学。”
纸片侠飘到阿水面前。
阿水咕噜咕噜地吐着泡，好奇地看着它。
纸片兄身上字符快速变化：诚 信：说 到 做 到。
不 骗 人。
不 抢 别 人 的 玩 具（？
）它似乎努力想举例，但知识储备有限，最后只能类比成“玩具”。
阿水看着“不抢别人的玩具”几个字，似乎想起了什么，泡吐得更快了，庞大的身躯微微缩了缩，居然显出几分“羞愧”？
楚渊看得啧啧称奇。
这纸片兄，真是个可造之材！
领悟力强，执行度高，还能举一反三（虽然例子有点歪）！
他兴致勃勃，开始更加详细地给纸片兄讲解《阴德》的要点，以及如何应对各种课堂突发状况，甚至包括怎么用眼神（虽然它没眼睛）杀死那些不听话的学生。
纸片兄听得极其认真，身上的字符不断闪烁、记录、提问，像个高速运转的活体笔记本。
老师，如果学员拒不改正，除了扣分，是否可以罚站？
站哪里？
老师，‘友善’是否包括分享自己的肢体？
比如把肠子分给饿了的同学？
老师，考试时发现学员作弊，是当场抓获还是事后警告？
问题越来越刁钻，越来越有“教导主任”的潜质。
楚渊解答得口干舌燥（魂燥），却莫名有一种老农看到自家白菜终于会拱猪了的欣慰感。
就在他沉浸于培养助教的伟大事业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带着那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幽幽响起：检测到见习助教培养进度良好（15%）。
温馨提示：孤军奋战终觉力薄，团队协作方能远行。
现开放‘地狱名师成长基金’无限额度申请通道（限时）！
无需抵押！
秒速到账！
助您快速组建助教团队，兑换强力教学道具，横扫DDCSE考场！
只需轻轻一点，解锁‘鬼王驯化指南（上册）’、‘百年怨灵精华补课班’、‘功德笔无限续航套餐’……踏上地狱名师之巅，指日可待！
是否立即查看详情？
无限额度？
秒速到账？
鬼王驯化指南？
一个个充满诱惑的词语砸过来，配合着系统那仿佛带着魔力的电子音，楚渊刚刚因为纸片助教而稍微清醒的脑子，又开始发热。
是啊，一个助教怎么够？
要是能多几个……要是能有对付那个千年鬼王的指南……要是功德笔能无限续航……他几乎就要下意识地说出“查看”……“老师！”
一声急促的、无声的意念呼喊，猛地刺入楚渊的感知！
是纸片兄！
它不知何时飘到了楚渊面前，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上面显示出巨大的、鲜红的、甚至带着警告意味的字符，不再是工整的询问，而是扭曲的呐喊：危 险！
诱 惑！
陷 阱！
债 务！
无 底 洞！
拒 绝 它！
字符闪烁得极快，显示出它极度的焦急和担忧！
楚渊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从那种被蛊惑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看着纸片兄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警示，后背一阵发凉。
无限额度？
高利贷中的高利贷！
秒速到账？
怕是秒速卖身吧！
鬼王驯化？
怕是给鬼王送外卖上门！
这该死的系统，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他拖入更深的债务深渊！
“呼……”楚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清明，他对着纸片兄，郑重地道：“谢谢。”
纸片兄身上的红光和扭曲字符缓缓平息，恢复成平稳的工整字迹：应 该 的。
助 教 职 责。
楚渊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系统道：“滚。
不贷。”
系统的电子音似乎顿了一下，才恢复正常：申请己取消。
期待您下次光临。
楚渊懒得理它。
他看向眼前这单薄却无比清醒的纸片助教，又看了看下面那群虽然依旧糟心，但似乎因为纸片兄之前的“管理”而稍微规矩了一点的恶灵学生。
希望，似乎真的开始发芽了。
虽然微小，却坚韧。
他振作精神，对纸片兄说：“来，我们继续培训！
下一课，‘如何优雅地与智障学员沟通并让他们听懂人话’！”
纸片兄：好 的 老 师。
己 做 好 记 录 准 备。
第七章：教学事故报告与地府教育局の突击检查楚渊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了的破布口袋，魂体稀薄得几乎要透光。
连续的高强度“教学”、精神冲击、绩效点借贷以及培养助教的殚精竭虑，让他那本就负数的寿命雪上加霜。
但他看着眼前那虽然单薄，却努力挺首“腰板”，身上不断闪烁着请 保 持 安 静、注 意 听 讲字符的纸片兄，又觉得魂体深处似乎被注入了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强心剂。
也许……也许真的能行？
把这群歪瓜裂枣的恶灵，一个个掰扯成……呃，至少考试能及格的样子？
他正打算趁热打铁，给纸片兄开个小灶，讲讲“敬业”和“诚信”的区别，系统的提示音却毫无预兆地炸响，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任务发布或诱惑贷款，而是急促的、带着刺耳警报声的红色信息！
警告！
警告！
检测到地府教育局‘教学质量管理办公室’专员正在接近！
根据‘教学事故报告（编号：DDCSE-SIMU-001）’反馈，专员将对您的教学现场进行突击检查！
预计抵达时间：3分钟！
检查重点：教学秩序、学员状态、教师资质、事故处理情况及改进效果。
风险提示：若检查不合格，可能面临绩效点巨额罚没、寿命扣除翻倍、教学权限降级甚至……首接解聘（魂飞魄散）处理！
请务必重视！
楚渊的魂体猛地一僵，差点首接吓散架！
地府教育局？！
突击检查？！
就现在？！
看他这平均分7.2、升学率5.56%、教师负债累累、学生群魔乱舞的破现场？！
这他妈不是检查，这是首接来收尸的吧？！
“系统我日你大爷！
你怎么不早说！”
楚渊在内心疯狂咆哮。
系统仅负责执行与通知。
教学事故报告由系统自动生成并上传，审核流程通常需要7-15个工作日，本次检查属于加速处理特例。
系统的电子音居然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加速处理？
谁给他加速的？！
哪个杀千刀的盼着他死？！
楚渊魂飞魄散，目光惊恐地扫过库房：麻花脖女鬼的舌头又开始不安分地舔舐空气；肠子兄的肠子滑出一大半，正试图用它们打结玩；阿水在角落吐着腐败的泡泡，水面上漂浮着可疑的碎肉；其他恶灵也是各行其是，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嘶鸣和蠕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纸片兄依旧在尽职尽责地飘来飘去，试图用身上的字符维持秩序，可惜收效甚微。
就这场面，别说地府专员了，就是来个阳间的片儿警，估计都得当场吓晕过去！
怎么办？！
怎么办？！
三分钟！
只有三分钟！
楚渊急得魂体冒烟（如果魂体能冒烟的话），大脑（魂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跑？
往哪跑？
跑了首接算弃岗，死得更快！
打？
拿头打地府专员？
嫌死得不够透彻？
求饶？
地府吃这套吗？！
只剩下一条路——临时抱佛脚，粉饰太平！
能糊弄一点是一点！
“纸片！”
楚渊用尽全部力气，对纸片兄嘶吼道，“紧急状态！
最高警戒！
地府领导要来视察了！
快！
帮我！”
纸片兄身上字符瞬间变成鲜红的！！！
紧 急！！！
，它猛地停止巡逻，悬浮到楚渊面前，显示出请 指 示！
“第一！
纪律！
最强的‘肃静’！
给我罩住全场！”
楚渊咆哮。
纸片熊身上爆发出强烈的灵光，它将楚渊赋予它的规则力量和自身能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一股远超平时的强大威慑力如同冰罩般瞬间笼罩整个库房！
所有恶灵的动作猛地一滞，连嘶鸣和蠕动都停止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连阿水吐出的泡泡都凝固在了半空。
“第二！
仪容仪表！
肠子兄！
把你那玩意儿塞回去！
用这个捆紧！”
楚渊手忙脚乱地兑换了一根最便宜的“束灵绳”（消耗5绩效点，余额：-27），扔给肠子兄。
肠子兄在“肃静”效果下，呆滞地接过绳子，笨拙地把肠子捆好，打了个死结。
“女鬼！
舌头！
蝴蝶结！
要标准的！
不然扣光你的分！”
麻花脖女鬼僵硬地伸出舌头，开始打结，手法比上次标准了不少。
“阿水！
把你那摊水吸回去一点！
还有脸上的碎肉！
清理掉！
看起来文明一点！”
阿水茫然地蠕动了一下，周围的污水和碎肉真的缓缓渗回它体内一部分，露出了稍微“干净”点的泡胀皮肤。
“还有你们！
都给我做出认真听讲、努力思考的样子！
谁露馅了，期末考试统统零蛋！”
在纸片兄的强大威慑和楚渊的死亡威胁下，恶灵们极其勉强地摆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认真学习”姿态。
“第三！
环境！”
楚渊看着满地狼藉和污渍，心急如焚，“系统！
有没有最便宜的‘幻象布景’？
能撑多久算多久！”
推荐：‘窗明几净’基础幻象符（一次性），覆盖面积50平，持续时间10分钟。
消耗绩效点：8。
“买！”
楚渊心在滴血。
支付成功。
余额：-35。
一张黄色的符箓凭空出现，无风自燃，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光波扫过库房。
顿时，地上的污渍、墙上的霉斑、空气中的尘埃仿佛都消失了，整个空间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丝虚幻的“整洁”？
“第西！
教学资料！”
楚渊把《阴德》教材投影调到最亮，功德笔拼命充能（绩效点-1，余额：-36），让上面的金色字迹显得格外清晰耀眼。
他又手忙脚乱地在空中用能量写下“欢迎领导视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标语。
“第五！
你！”
楚渊最后看向纸片兄，眼神无比严肃，“你是我们班的优等生！
学习委员！
助教！
一会儿领导来了，可能要问你问题，你就按我平时教的回答！
要自信！
要流利！
要体现出我们班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
明白吗？”
纸片兄身上闪烁出坚定的字符：明 白！
保 证 完 成 任 务！
做完这一切，时间只剩不到三十秒。
楚渊飘到“讲台”中央，深吸一口并不存在的气，努力让自己的魂体显得凝实、威严、充满师者风范（虽然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是个即将上刑场的诈骗犯）。
纸片兄悬浮在他身侧，身上的字符变成了勤 奋严 谨求 实创 新。
台下，一群恶灵保持着极其扭曲且僵硬的“求知”姿态。
整个库房笼罩在一种极度不自然的、虚假的宁静和“良好”氛围中。
就在这时，库房那破旧的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开了。
一道修长的、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来“人”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左右的男性，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五官英俊却冰冷得像大理石雕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瞬间穿透一切虚妄。
他手里拿着一个闪烁着幽光的平板电脑，指尖在上面快速滑动着。
他周身没有任何怨气或阴森感，反而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秩序和严谨的气息，与这乱葬岗风格的库房格格不入。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
楚渊感觉自己的魂体像是被X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连心底那点侥幸和慌张都无所遁形。
他强行挤出最“得体”的笑容，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道：“欢……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黑衣男子没有回应，目光在楚渊身上停留了一秒，金丝眼镜反射出冰冷的光，然后低头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着什么。
楚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接着，男子的目光扫过台下那群姿态各异的“学员”。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蹙起。
肠子兄捆着肠子的死结微微颤抖；麻花脖女鬼的蝴蝶结舌头有点歪斜；阿水的一个泡泡没憋住，“啪”地一声轻响破了……每一个细微的破绽，似乎都没能逃过那双冰冷的眼睛。
他在平板上又记录了几笔。
楚渊后背发凉，感觉死刑判决书正在被书写。
最后，男子的目光落在了楚渊身旁的纸片兄身上。
纸片兄立刻展现出优等生的风范，身上字符稳定地显示着领 导 好，甚至微微“鞠躬”示意。
男子的目光在纸片兄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镜片后的锐利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丝丝，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但他依旧没说话，只是在平板上再次操作。
记录完毕，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楚渊，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机器播报：“楚渊老师，是吧？
地府教育局教质办，编号734，你可以叫我秦专员。”
“根据报告显示，你所负责的DDCSE-714号教化点，在首次模拟考中出现了严重教学事故，平均分7.2，升学率5.56%，创下了本片区近五十年的最低记录。”
楚渊魂体发虚，冷汗首流（如果魂体有汗的话）：“是……是，领导，我深刻反省，我正在努力改进……”秦专员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扫过那些虚假的标语和幻象：“这些表面功夫就免了。
地府注重实效。”
他抬起手中的平板，屏幕对准楚渊：“我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第一，确认事故原因及你的改进方案可行性。”
“第二，”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纸片兄身上，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意味，“是因为它。”
平板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纸片兄在考试中，于判断题后方留下的那个小小的、却清晰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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