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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皇帝一夜白头(萧景琰沈微年)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我死后皇帝一夜白头(萧景琰沈微年)

萝卜秧子 著

言情小说完结

金牌作家“萝卜秧子”的优质好文,《我死后皇帝一夜白头》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萧景琰沈微年,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嫡姐接旨成为太子妃那日,却说她爱的是表哥。 一夕之间,她逃婚出走,我被迫替嫁,成了东宫的太子妃,我心有所属,却与少年郎天涯永隔。 我本想隐忍度日,可深宫的刀锋却不放过我。忠仆惨死,知己殒命,连唯一温暖我的小狗都被人虐杀…… 当绝望逼我挥鞭闯宫,欲玉石俱焚时,皇帝却抱住我说最爱是原来是我,可我最爱的姐姐和那个少年,却死在了他的算计之下?这深宫吃掉的,从来不只是爱情。一朝重生回命运岔路口,心上人即将奔赴边关

主角:萧景琰,沈微年   更新:2025-10-18 21: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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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下葬那日,天色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灰蒙,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比大雪纷飞时更让人觉得寒冷彻骨。

我被裹在厚厚的、不甚合身的素白孝服里,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被淹没。王嬷嬷用她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死死地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像娘亲一样消失。

爹爹站在最前,一身玄色常服,挺得笔直,像尊沉默的石雕。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可那眼底深处,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沉痛。

祖母被丫鬟搀扶着,捻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悲戚。

嫡母王氏站在稍后一步的位置,用绣着暗纹的帕子轻轻按着眼角,低声啜泣着,那哭声哀婉得体,符合她正室夫人的身份。

在棺椁即将盖上前,爹爹沉默地走向那口冰冷的杉木棺材。他低下头,看了很久很久。我清晰地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攥得发白,然后,他极快、极隐蔽地抬起手,用指腹擦过眼角。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个如山岳般冷硬的爹爹,竟然……流泪了?

“盖棺——” 沉重棺盖缓缓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彻底隔绝了阴阳。

送葬的队伍沉默地行至郊外沈家墓地。寒风呜咽,吹得招魂幡猎猎作响。看着那口承载着娘亲的棺材被几条粗壮的麻绳缓缓吊着,放入深挖的、透着湿冷泥土气息的墓穴时,我一直麻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黄土,一锹,一锹,毫不留情地撒下去,砸在棺盖上,发出“噗噗”的闷响。那抹象征着终结的黑色,一点点被灰黄的泥土吞噬、覆盖。从此,娘亲就要一个人躺在这冰冷黑暗的地下,再也没有暖阳,没有海棠,也没有……我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小的黑色方块

王嬷嬷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滴落在我的额头上,滚烫得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她把我抱得更紧,哽咽着,声音破碎地在我耳边哀求:“小姐,我的小姐……你哭出来啊,你哭出来吧!别憋着,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夫人在天有灵,看你这样,她该多心疼啊……”

可我哭不出来。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心里那个破开的大洞,正呼呼地灌着寒风,把所有的眼泪都冻成了冰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婴儿响亮却无助的啼哭声。“哇啊——哇啊——”

弟弟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悲伤的气氛,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饿了、冷了,用他唯一的方式表达着存在。

那哭声如此生机勃勃,如此尖锐,刺破了送葬队伍的沉默,与这埋葬的死寂形成了残忍的对比。一个生命刚刚被黄土掩埋,另一个用她生命换来的新生命,正在嗷嗷待哺。这哭声像是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在场每一个知情人的心。

这哭声像一把钝刀子,切割着在场每一个知情人的心。我看到爹爹的背影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负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

“那就是沈将军刚得的儿子?”一个清冽的童声在不远处响起,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好奇。“他哭得真响。”

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几步开外,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身着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锦袍,披着玄狐毛领的斗篷。他肤色白皙,眉眼精致得如同画里走出的人,周身气度与这哀戚的墓地格格不入。 他身旁,是我的嫡姐沈明珠。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小声对那男孩解释道:“殿下,他是刚没了姨娘,心里难过才哭的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空气。

那被称作“殿下”的男孩目光淡淡扫过啼哭的婴儿,随即,越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穿着不合身的孝服,被王嬷嬷紧紧搂在怀里,脸上没有一滴泪,只是死死盯着那座新坟。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片刻。那眼神里没有怜悯,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对某种不解之物的好奇。 然后,我听见他轻轻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他好歹还能哭出来。那个不哭的,才是真可怜。”

嫡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弟弟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在替他来不及见一面的母亲,发出最后的悲鸣。奶娘慌忙低声哄着,却无济于事。

葬礼终于在压抑和婴儿啼哭的交织中结束了。人群默默散去。

嫡母转过身,紧紧握住了我冰凉的小手。她牵着我,一步步离开这片新坟。

回到福安堂,暖阁里的炭火驱散了些许寒意。祖母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丫鬟,只留下王嬷嬷在一旁默默垂泪。她将我拉到身边,坐在暖炕上,然后伸出双臂,将我轻轻地、却充满力量地搂进她怀里。

那是和娘亲单薄冰冷的怀抱完全不同的感觉,祖母的怀抱宽厚、柔软,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安心的味道。她用手一下一下,极其轻柔地拍着我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幼兽。良久,她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充满了无尽怜惜和沙哑的嗓音开口:

“年年,我苦命的孩子……”她唤着我的小名,声音哽咽,“你娘……她是个傻的……也是个性子烈的……苦了她,也苦了你了……”

她托起我的小脸,用帕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尘土,眼睛通红,却努力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别怕,年年。从今往后,祖母这里就是你的家。祖母疼你,护着你,再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我靠在她柔软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温暖的檀香。

这一切看起来那么安稳,那么可靠。可我心里却像明镜一样清楚,这里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那个有娘亲带着淡淡药香和眼泪的、虽然清冷却是我全部世界的小院,已经随着那最后一抔黄土,永远地、永远地埋在了那座冰冷的坟茔之下,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清冽的童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那个不哭的,才是真可怜。”

他看穿了我强撑的堡垒,洞悉了我心底那片被冰雪覆盖的荒原。在这一片虚假的安慰与同情中,那句轻飘飘的话,反而成了唯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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