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血染莲花泥土灌进鼻腔的刺痛感突然变成颠簸。
我猛地睁眼,看到车厢顶棚的流苏在晃。
粗粝的手指正扯我衣带。
那张长着黑痣的脸——和前世一模一样。
刀疤劫匪在解裤腰,车厢里弥漫着汗臭和酒气。
我摸到发间的金簪。
这次没等刀刃划破衣裳。
我自己撕开袖口,珍珠纽扣崩飞出去。
劫匪愣神的刹那,簪尖捅进他耳后三寸。
血是温热的。
尸体倒下来压住我裙摆。
我拔出簪子,在他衣襟上蹭了蹭。
车外传来打斗声,比前世早了半刻钟。
玉佩从领口滑出来。
羊脂玉上刻着并蒂莲,贺兰词去年上元节送的。
我用染血的帕子慢慢擦,看着血色渗进莲花纹路里。
车帘突然被挑开。
"简兮!
"贺兰词的白狐裘扫过血泊。
他伸手要抱我,我往后缩了缩,玉佩"不小心"掉在他靴边。
他捡玉的动作顿了下。
我盯着他拇指在莲花上摩挲的位置——那里有我刚抹的香粉。
"侯爷!
"侍卫突然冲进来,"匪首都服毒了!
"贺兰词把玉佩系回我颈间,指尖擦过我锁骨。
我低头咳嗽,趁机将掌心的香灰抹在车辕暗槽里。
回府马车走的是近道。
经过乱葬岗时,贺兰词突然攥住我手腕:"别怕。
"我抖得更厉害了。
前世他就是在这句话后,亲手给我灌下软骨散。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
月光照见土堆旁半截红绳——那是我上辈子被活埋时,绑在腕上的平安结。
"小姐!
"青瓷扑到车驾前。
她扶我下车时,指甲在我虎口掐出个月牙印。
贺兰词在背后说:"明日请太医来瞧瞧。
"我转身行礼,发梢扫过车辕。
那里有道新鲜的划痕,露出暗格一角。
前世这辆车载我去庄子"养病",半路就翻了。
青瓷给我梳头时,铜镜映出她袖口闪过的银光。
"小姐真要用那香?
"我拔下烧焦的灯芯:"安神香嘛,自然要送给最需要的人。
"窗外传来猫叫。
夏语若养的那只纯白的,正蹲在墙头舔爪子。
断肠草淬花汁铜镜里映着青瓷给我绾发的动作,她手指翻飞间,银针在袖口若隐若现。
窗外白猫突然尖叫着窜过屋檐,带落几片瓦当。
"二小姐到——"夏语若端着鎏金香炉进来时,我正把玩着那支染过血的金簪。
她今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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