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陈瑾生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叠照片。
照片上,他抱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笑得比我们婚礼那天还要灿烂。
协议的内容更简单,我净身出户。
唯一的“施舍”,是让我暂时住在这栋写着他名字的别墅里,直到我找到地方搬走。
他语气冰冷,像是在谈论一笔生意:“林晚晚怀孕了,我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你跟了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栋房子……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带走吧。”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如今面目可憎。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平静地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苏晴。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干脆,嘴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苏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轻声说:“是啊,对大家都好。”
他没听见,或者说,他不在乎。
我在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里坐了一整夜。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我曾以为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们的爱巢。
现在我才明白,这不过是他金屋藏娇的鸟笼,而我,是那只被养了十年,即将被丢弃的雀鸟。
天亮时,我笑了。
然后,我走出了别墅,开车去了最近的加油站。
“你好,麻烦给我加满,再给我……来四个最大号的便携油桶,也加满。”
1.汽油的气味刺鼻,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将四个沉重的油桶一一搬进别墅,从一楼的客厅开始,将黄色的液体泼洒在我亲手挑选的羊毛地毯上,泼洒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泼洒在我们曾经相拥而眠的主卧大床上。
十年。
我为他放弃了我的事业,我的朋友,我的一切,心甘情愿地做他背后的女人。
他应酬喝醉,是我半夜起来给他煮醒酒汤。
他公司遇到危机,是我拿出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遗产,陪他东山再起。
他的父母生病,是我在病床前端屎端尿,衣不解带地伺候,比亲女儿还亲。
所有人都说,陈瑾生有福气,娶了我这么一个贤内助。
他也曾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老婆,这辈子有你,我死而无憾。”
誓言犹在耳边,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却早已将我的心血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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