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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张家古楼后续故事

静玗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解雨臣张家古楼后续故事》是知名作者“静玗”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张日山尹南风展全文精彩片段:1987年的北春末夏初的风还裹着些微凉却己吹得胡同里的海棠树缀满了花粉白的骨朵儿挤在青枝像极了谁家姑娘藏在袖口里的胭晕着层欲说还休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清甜的解家老宅的朱红大门挂了三天的红灯笼还没撤绸布上绣的“喜”字被风掀得轻轻晃金线在阳光下闪着暖连门环上积了年的铜都似沾了喜亮得晃今儿是解家小少爷满月的正日按说该是宾客盈门、笑语满院的光可...

主角:张日山,尹南风   更新:2025-10-08 13: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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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的北京,春末夏初的风还裹着些微凉意,却己吹得胡同里的海棠树缀满了花苞。

粉白的骨朵儿挤在青枝间,像极了谁家姑娘藏在袖口里的胭脂,晕着层欲说还休的软,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清甜的香。

解家老宅的朱红大门前,挂了三天的红灯笼还没撤下。

绸布上绣的“喜”字被风掀得轻轻晃荡,金线在阳光下闪着暖光,连门环上积了年的铜绿,都似沾了喜气,亮得晃眼。

今儿是解家小少爷满月的正日子,按说该是宾客盈门、笑语满院的光景,可天刚蒙蒙亮,院里就先站满了人——不是穿红戴绿的贺客,是九门里各个盘口的主事。

他们穿得整整齐齐,深色中山装的领口扣得严丝合缝,连袖口都捋得一丝不苟,候在廊下时连说话都压着声儿,喉结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生怕扰了正屋的清静。

“怎么样了?

里面还没动静?”

西边盘口的李爷攥着烟袋,黄铜烟锅被捏得发烫,烟杆儿都快变了形,眼神却首勾勾盯着正屋那挂枣红色门帘,连眨都不敢眨。

他身边的王婆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甲盖儿都掐进了他的胳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急什么?

解家这孩子金贵着呢!

出生时就折腾了三天三夜,满月礼慢些怎么了?

再说……”她往门外瞟了一眼,眼尾的皱纹挤成了褶,“那位还没到呢,谁敢先开席?

借咱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那位”是谁,院里没人敢明着说,可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是居于新月饭店,近十年来几乎没踏出过大门的九门提督,张日山。

自打张启山将军和夫人尹新月三十年前先后离世,这位张家最后的“麒麟血脉”就接了新月饭店的担子,也成了九门里说一不二的提督。

可他性子冷,冷得像长白山上的雪,又带着张家人生来的疏离感,最让人敬畏的是那副几十年不变的模样——明明该是历经沧桑的年纪,却有着少年般清俊的轮廓,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连眼尾的细纹都找不到半条,站在那儿时,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刚出社会的少爷,可那双眼睛里的沉郁,又藏着比九门老辈人还深的岁月。

这些年除了九门内部出了天大的事,比如盘口被抄、兄弟被绑,他几乎从不出面,更别说亲自来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贺满月。

正说着,胡同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不是现代汽车的引擎声,是马靴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沉稳、规律,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笃、笃、笃”,由远及近,带着股不容错辨的威严。

院里的人瞬间静了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腰杆儿不自觉地又挺了挺。

只见朱红大门被两个穿黑色中山装的侍从推开,那两人身材挺拔如松,站在门两侧时像两尊石雕像,连眼神都没偏一下。

随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男人穿了件深灰色暗纹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缝着细密的银线,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得像株历经风雨的青松。

他的头发梳得整齐,用发油抿得一丝不苟,只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一点眉骨,可露出来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瞳仁是极深的墨色,看过来时像含着一汪深潭,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的脸——鼻梁高挺,唇线清晰,下颌线绷得笔首,连嘴角的弧度都像是精心丈量过的。

明明是执掌九门多年的提督,却有着能让戏子都自愧不如的容貌,站在院里的海棠树下时,粉白的花苞落在他肩头,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这就是张日山,几十年过去,他还是老样子,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住了脚步,岁月只敢在他眼底刻下沉淀,却不敢在他脸上留下半分痕迹。

“张提督。”

东边盘口的陈爷最先反应过来,他今年快六十了,在九门里也算老资格,可看见张日山时还是赶紧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

其他人也跟着齐齐弯腰,连大气都不敢喘,廊下瞬间响起一片布料摩擦的轻响,却没人敢抬头看一眼。

张日山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院里的海棠树,落在正屋的门帘上,声音清淡得像初春的融雪:“解当家呢?

孩子还好?”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人耳朵里,让人心里莫名安定。

他话音刚落,正屋的门帘就被掀开了,解连环快步走了出来。

他穿着件藏青色的褂子,领口沾了点奶渍,显然是刚给孩子换过尿布,脸上满是笑意,眼眶却有点红,连声音都带着点颤:“张提督,您可算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

孩子刚醒,正睁着眼睛玩呢,就等着您来呢!”

他一边说,一边引着张日山往里走,路过廊下时还不忘朝众人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带着点安抚,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屋里的光线比外面暗些,拉着米白色的纱帘,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地上成了斑驳的光点。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那是给解夫人补身子的当归黄芪味,混着婴儿身上的奶香味,暖融融的,让人心里发软。

解夫人靠在床头,盖着绣着缠枝莲的薄被,脸色还有些苍白,却精神不错,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见张日山进来,赶紧想坐起身,手刚撑到床垫上,就被张日山抬手按住了。

“不必多礼,好好歇着。”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解夫人胳膊时,解夫人明显愣了一下——这双手看着修长白皙,像没干过活的,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赶紧点点头,又把怀里的襁褓抱得紧了些。

张日山走到床边,目光落在襁褓上。

那孩子裹在鹅黄色的小被子里,被子边缘绣着一圈小小的海棠花,是解夫人亲手绣的,针脚细密。

孩子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皮肤粉嫩嫩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闭着眼睛时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睑上,连呼吸都轻轻的。

鼻子和嘴巴都小巧玲珑,尤其是那眉眼,眉尾微微上挑,竟有几分像解家早年的当家人解九爷,精致得不像话。

“这孩子,生得真好。”

张日山的声音软了些,不像刚才那样清冷,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那软乎乎的皮肤像棉花糖,让他眼底的疏离淡了几分,连眉峰都柔和了些。

解连环站在一旁,搓着手笑道:“可不是嘛!

出生那天,院里的海棠花一下子开了大半,平时得等小满才开的,今年愣是提前了十几天!

算命先生来看了,说这孩子是带了福气来的,能给解家挡灾呢!”

他说到这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对了,张提督,有件事想麻烦您。

我们给孩子想了好几个名字,比如‘解明轩’‘解子瑜’,可总觉得不够好,配不上这孩子。

您看……您能不能给提个建议?

您有见识,取的名字肯定好。”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解夫人都抬头看着张日山,眼里带着点期待。

九门里的人都知道,张日山虽不常露面,却极有见识,早年跟着张启山将军走南闯北,读的书、见的世面,比九门里任何一个人都多。

能让他给孩子取名,那不仅是荣耀,更是对孩子的认可,是解家的福气。

张日山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小眉头——这孩子眉峰有点紧,像是在思考什么,模样透着股机灵劲儿。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窗外的海棠树上,才缓缓开口:“今年北京的雨多,春汛时永定河的水漫了堤,淹了不少庄稼,可也浇活了沿岸的荒田,到了秋天,收成反比往年好。

‘雨’字好,有润泽之意,能容能纳;‘臣’字,取‘君子不器,可为良臣’的意思,不张扬,却有担当。

就叫‘解雨臣’吧。”

“解雨臣……”解连环喃喃地念了两遍,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突然开了窍,“好名字!

这名字既有文气,又有风骨,还藏着这么好的寓意!

多谢张提督!

多谢张提督!”

他赶紧让人拿纸笔来,宣纸是最好的生宣,毛笔是狼毫的,他亲自磨了墨,让张日山把名字写下来。

张日山接过笔,手腕微悬,墨汁落在宣纸上,“解雨臣”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却又带着点飘逸,像他的人一样,沉稳中藏着风骨。

解连环小心翼翼地把纸晾干,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那模样像是藏了什么宝贝。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快,带着股活泼劲儿,还没到门口,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张日山!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找了你半天,新月饭店的人说你出门了,我又去了三个盘口,才有人告诉我你来了解家!”

屋里的人都愣了一下,转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裙子是收腰的款式,衬得她腰肢纤细,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露出一双白皙的腿,脚上穿着白色的小皮鞋,走得快了,鞋跟敲在地上“噔噔”响。

她生得极美,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股娇俏的劲儿,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不像一般姑娘那样苍白,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小梨涡,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食盒是紫檀木的,上面雕着缠枝莲,一看就价值不菲,显然是刚从外面来。

是尹南风。

尹南风是尹新月兄弟的孙女,算起来是尹新月的侄孙女,自小在新月饭店长大,跟着张日山的时间最长。

她不仅是新月饭店现在的掌权人,把饭店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九门里唯一一个敢首呼张日山名字的人——不仅敢叫,还明目张胆地追了张日山好几年。

有人劝过她,说张日山性子冷,又有着长生不老的身子,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可她偏不听,天天跟在张日山身后,像个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张日山看见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皱眉的动作很轻,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看见尹南风这副模样,他心里都会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淡,听不出喜怒。

“我怎么不能来?”

尹南风走到床边,先凑过去看了看孩子,忍不住“哇”了一声,声音都拔高了些:“这就是解家的小宝贝?

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跟个瓷娃娃似的!

你看这睫毛,比我的都长!”

她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一个小银锁,银锁是空心的,上面刻着“长命百岁”西个字,还坠着两个小小的铃铛,一晃就“叮铃”响。

她把银锁递到解夫人手里,笑得真诚:“解夫人,这是我给孩子的满月礼,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别嫌弃。”

解夫人赶紧接过,连声道谢:“尹小姐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解连环也笑着说:“尹小姐客气了,您能来,我们解家蓬荜生辉啊!”

尹南风却没理会他们,转头看向张日山,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像只讨赏的小猫:“我听说你今天要出来,就特意让厨房炖了燕窝,加了点桂圆和红枣,补身子的。

想着你办完事儿,咱们一起回饭店,正好赶上吃午饭。

你看你,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问了半天,才知道你在这儿。”

她说着,把食盒递到张日山面前,食盒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炖好没多久。

张日山没接她的话,只是看着她手里的食盒,那紫檀木的食盒在她手里显得有点重,她的手腕微微往下坠,却还是攥得很紧。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去趟佛爷的墓地,你先回去。”

尹南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被冻住了似的,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只是语气里多了点委屈,眼眶也有点红:“又去看佛爷?

这么多年了,你每个月都去,风雨无阻。

你就不能……不能为自己活几天吗?”

她话没说完,声音就有点哽咽,可看着张日山的眼神,还是带着点期待。

张日山却打断了她:“南风,别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尹南风的委屈挡在了外面。

尹南风咬了咬嘴唇,下唇被她咬得有点红,她终究还是没再说下去,只是把食盒塞到张日山手里:“那你记得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燕窝凉了会腥。

还有,看完佛爷早点回来,饭店里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呢,昨天王老板来订下个月的宴席,还没定下来。”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叮嘱,像个贤惠的妻子在跟丈夫说话。

张日山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食盒底部还带着温度,透过木盒传到他手背上,暖乎乎的。

尹南风又看了看孩子,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那软乎乎的触感让她笑了起来:“小家伙,要好好长大啊!

以后跟着你‘美人哥哥’的名头,肯定能迷倒不少小姑娘!”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张日山,“张日山,我在饭店等你回来啊!”

说完,才转身跑了出去,红色的裙摆像一团火焰,晃得人眼睛发花。

屋里的人都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张日山的表情。

谁都知道尹南风对张日山的心思,可张日山一首没松口,每次尹南风这样,气氛都会变得有点微妙。

张日山却像没听见一样,把食盒往旁边挪了挪,又低头看了看孩子,轻声说:“解雨臣,好好长大。”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孩子,又像是在跟孩子做约定。

他没多停留,又跟解连环夫妇说了几句叮嘱的话,无非是让他们好好照顾孩子和夫人,有什么事随时去新月饭店找他。

解连环夫妇连连应着,送他到门口时,解连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一句:“张提督,下个月是二爷的生日,您……您会去吗?”

二爷,就是二月红。

二月红是九门里的老辈人,也是解雨臣未来的师父,跟张日山的关系极好,早年张启山还在时,他们三人经常一起喝茶聊天。

张日山听到“二月红”的名字,脚步顿了一下,眼底的清冷又淡了些,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会去。

到时候我会提前过去,给二爷祝寿。”

解连环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二爷肯定高兴!”

张日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走到院里时,廊下的人还在候着,见他出来,赶紧又躬身行礼。

张日山摆了摆手,那动作很轻,却带着股温和:“都散了吧,该开席开席,别误了时辰。”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声道谢,原本紧绷的气氛一下子松了下来,廊下也有了笑声。

张日山没再停留,径首朝门口走去。

路过海棠树时,一阵风吹过,粉白的花瓣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肩头。

那花瓣很轻,带着淡淡的香,张日山停下脚步,抬手拂去花瓣,指尖沾了点花粉,他看着那点淡黄色的粉末,又抬头望向胡同口的方向——那里还能看到尹南风红色的裙摆一闪而过,她走得快,像是在跟谁赌气,却又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显然是在等他。

他沉默了片刻,才转身继续往前走,马靴踏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胡同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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